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卷第六十三
大唐三藏法师玄奘奉 诏译
初分无所得品第十八之三
「舍利子！一切陀罗尼门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一切三摩地门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一切陀罗尼门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一切三摩地门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一切陀罗尼门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一切三摩地门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一切陀罗尼门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一切三摩地门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无所有有异，非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空有异，非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远离有异，非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无所有，若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空，若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远离，若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内空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外空、内外空、空空、大空、胜义空、有为空、无为空、毕竟空、无际空、散空、无变异空、本性空、自相空、共相空、一切法空、不可得空、无性空、自性空、无性自性空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内空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内空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内空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所有有异，非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空有异，非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远离有异，非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所有，若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空，若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远离，若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真如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法界、法性、不虚妄性、不变异性、不思议界、虚空界、断界、离界、灭界、平等性、离生性、法定、法住、无性界、无相界、无作界、无为界、安隐界、寂静界、本无、实际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真如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法界、法性乃至本无、实际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真如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法界、法性乃至本无、实际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真如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法界、法性乃至本无、实际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无所有有异，非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空有异，非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远离有异，非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无所有，若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空，若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远离，若真如、法界乃至本无、实际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声闻乘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声闻乘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声闻乘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声闻乘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声闻乘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声闻乘无所有有异，非声闻乘空有异，非声闻乘远离有异，非声闻乘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声闻乘无所有，若声闻乘空，若声闻乘远离，若声闻乘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独觉乘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独觉乘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独觉乘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独觉乘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独觉乘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独觉乘无所有有异，非独觉乘空有异，非独觉乘远离有异，非独觉乘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独觉乘无所有，若独觉乘空，若独觉乘远离，若独觉乘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大乘无所有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大乘空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大乘远离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；大乘无自性故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舍利子！大乘无所有、空、远离、无自性中，前、后、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。舍利子！非大乘无所有有异，非大乘空有异，非大乘远离有异，非大乘无自性有异，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，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。舍利子！若大乘无所有，若大乘空，若大乘远离，若大乘无自性，若前际菩萨摩诃萨，若后际菩萨摩诃萨，若中际菩萨摩诃萨，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，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。」
尔时，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：「如尊者所云『何缘故说色等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？』者，舍利子！色如虚空，受、想、行、识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色性空故，受、想、行、识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色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受、想、行、识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眼处如虚空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眼处性空故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眼处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色处如虚空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色处性空故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色处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眼界如虚空，色界、眼识界及眼触、眼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如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眼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眼界性空故，色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眼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色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耳界如虚空，声界、耳识界及耳触、耳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耳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耳界性空故，声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耳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声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鼻界如虚空，香界、鼻识界及鼻触、鼻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鼻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鼻界性空故，香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鼻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香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舌界如虚空，味界、舌识界及舌触、舌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舌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舌界性空故，味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舌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味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身界如虚空，触界、身识界及身触、身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身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身界性空故，触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身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触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意界如虚空，法界、意识界及意触、意触为缘所生诸受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意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意界性空故，法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意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法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地界如虚空，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地界性空故，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地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苦圣谛如虚空，集、灭、道圣谛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苦、集、灭、道圣谛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苦圣谛性空故，集、灭、道圣谛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苦圣谛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集、灭、道圣谛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无明如虚空，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愁叹苦忧恼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无明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无明性空故，行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无明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行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布施波罗蜜多如虚空，净戒、安忍、精进、静虑、般若波罗蜜多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布施、净戒、安忍、精进、静虑、般若波罗蜜多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布施波罗蜜多性空故，净戒、安忍、精进、静虑、般若波罗蜜多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布施波罗蜜多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净戒、安忍、精进、静虑、般若波罗蜜多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四静虑如虚空，四无量、四无色定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四静虑、四无量、四无色定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四静虑性空故，四无量、四无色定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四静虑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四无量、四无色定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八解脱如虚空，八胜处、九次第定、十遍处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八解脱、八胜处、九次第定、十遍处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八解脱性空故，八胜处、九次第定、十遍处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八解脱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八胜处、九次第定、十遍处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四念住如虚空，四正断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等觉支、八圣道支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四念住乃至八圣道支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四念住性空故，四正断乃至八圣道支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四念住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四正断乃至八圣道支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空解脱门如虚空，无相、无愿解脱门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空、无相、无愿解脱门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空解脱门性空故，无相、无愿解脱门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空解脱门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无相、无愿解脱门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五眼如虚空，六神通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五眼、六神通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五眼性空故，六神通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五眼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六神通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佛十力如虚空，四无所畏、四无碍解、大慈、大悲、大喜、大舍、十八佛不共法、一切智、道相智、一切相智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佛十力乃至一切相智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佛十力性空故，四无所畏乃至一切相智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佛十力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四无所畏乃至一切相智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无忘失法如虚空，恒住舍性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无忘失法、恒住舍性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无忘失法性空故，恒住舍性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无忘失法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恒住舍性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一切陀罗尼门如虚空，一切三摩地门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一切陀罗尼门、一切三摩地门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一切陀罗尼门性空故，一切三摩地门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一切陀罗尼门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一切三摩地门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内空如虚空，外空、内外空、空空、大空、胜义空、有为空、无为空、毕竟空、无际空、散空、无变异空、本性空、自相空、共相空、一切法空、不可得空、无性空、自性空、无性自性空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内空乃至无性自性空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内空性空故，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内空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真如如虚空，法界、法性、不虚妄性、不变异性、不思议界、虚空界、断界、离界、灭界、平等性、离生性、法定、法住、无性界、无相界、无作界、无为界、安隐界、寂静界、本无、实际、究竟涅槃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真如乃至究竟涅槃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真如性空故，法界乃至究竟涅槃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真如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法界乃至究竟涅槃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
「舍利子！声闻乘如虚空，独觉乘、大乘如虚空。所以者何？舍利子！如虚空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。声闻乘、独觉乘、大乘亦如是，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。何以故？声闻乘性空故，独觉乘、大乘性空故，空中前际不可得，后际不可得，中际不可得，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声闻乘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；独觉乘、大乘无边故，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。」
尔时，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：「如尊者所云『何缘故说即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；离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？』者，舍利子！色色性空。何以故？色性空中，色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色非色性空。何以故？非色性空中，非色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受、想、行、识受、想、行、识性空。何以故？受、想、行、识性空中，受、想、行、识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受、想、行、识非受、想、行、识性空。何以故？非受、想、行、识性空中，非受、想、行、识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即色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，离色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即受、想、行、识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；离受、想、行、识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眼处眼处性空。何以故？眼处性空中，眼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眼处非眼处性空。何以故？非眼处性空中，非眼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性空。何以故？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性空中，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非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性空。何以故？非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性空中，非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即眼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，离眼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；离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
「舍利子！色处色处性空。何以故？色处性空中，色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色处非色处性空。何以故？非色处性空中，非色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性空。何以故？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性空中，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非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非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性空。何以故？非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性空中，非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无所有不可得故，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。舍利子！由此缘故我作是说：即色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，离色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即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；离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处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。
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六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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